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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468.第447章文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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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7章 文淵

酌泉公子完全無法控制他的情緒,“你既來過,為何不肯見我?”

“因為你府上陰氣重。”我說得直截了當,“我這千年厲鬼陰氣已經夠重的,沒想到你府上的陰氣比我還重。你養那麽多女人在府上,又沒有能力雨露均沾,鬧得一個後院雞犬不寧。”

我給酌泉公子開出條件:“要麽你把府上的美人全部打發走,從此只娶我一人。要麽你我今日單純就是舊友相逢,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!”

酌泉公子為難地說:“我妾侍雖多了些,但我不像蘇顧那般對女人無情無義。你且隨我去,以後我會讓府上的妾侍都好好伺候你。”

“切!”以前我以為只有蘇輒之會吹牛逼,沒想到酌泉公子吹起牛逼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。“你這話拿去騙騙那些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差不多,我這種從樓子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可沒那麽好騙。”

“你怎就不信我?”酌泉公子問。

“我憑什麽要信你?”我反問道,“我們認識有七年了吧?這七年裏你總共跟我說過幾句話?以前話都不跟我說的人,現在突然跑來說要娶我。三媒六禮都沒有就想娶個正房夫人回家,就算我同意大安法律都不同意!”

“以前是我冷落你了。”酌泉公子說,“以後我定不會再那般對你。”

“嘖嘖嘖!”我抱著蘇懷跳開一步,“蘇輒之每次見我都把這句話掛嘴邊,可惜他該丟下我走人的時候照樣頭都不回。你們這些男人說話都是這樣,知道雷公忙,沒時間劈你們,所以發起誓來都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爛。”

酌泉公子還欲辯解,我直接下逐客令說:“我這柴房地方小,只留女客不留男客。天色不早了,伯爺抓緊時間去山下鎮子投宿吧。”

酌泉公子不好強留,他跟我走出中堂的時候正好見到春香抱著秀娘在院子裏曬太陽。冬日裏的陽光少得可憐,難得出一絲太陽,春香立馬把秀娘抱出來補鈣。

乍一看那畫面還挺和諧的。春香坐在藤條椅上,他給秀娘裏三層外三層裹了好幾件棉衣,然後把秀娘放自己腿上坐著。

秀娘不過是和春香認識了短短五天,兩人的默契卻好似修煉了五百年一樣。

秀娘面帶微笑靠在春香懷裏,春香擡起秀娘的兩只手迎著陽光說:“要曬曬太陽你身體才恢覆的快。現在天冷,我手暖呵,給你暖著。”

“嗯!”秀娘一臉心滿意足,她將兩只小手搭在春香的一雙大手上,順從地依偎在春香懷裏。

我忽然覺得哪裏不對,秀娘不是蘇輒之的老婆麽?春香跟秀娘這麽親密,怎麽像是在綠蘇輒之一樣?

酌泉公子也看到這一幕,酌泉公子對院子裏的兩人作揖說:“在下蜀國伯酌泉,今日有幸與二位一見。”

秀娘行動不方便,她單純是往春香懷裏縮了縮,不敢搭話。春香沒有起身,他給酌泉公子作揖回禮說:“幸會,在下春香。”

酌泉公子當即惶恐,他壓低腰身鞠躬道:“在下有眼不識泰山,此廂與汗王軍事見禮。”

再擡頭時,酌泉公子看著春香懷裏的小人笑道:“想必這位便是軍事夫人。”

“不是!”我和春香異口同聲,急切地否定酌泉公子的話。

我尷尬地拉著酌泉公子出門,小聲交代說:“那女娃娃就是蘇輒之的妾侍。她被人打成重傷,這幾天我姐姐在給她治病。”

酌泉公子聞言楞在當場,過了許久不太確定地問:“那是,治病?”

“你別出去亂說就好!”我說,“秀秀半個身子癱了,所以她整個人軟綿綿的,不能坐立,也不能行走。春香這幾天都在幫秀秀做推拿,想讓秀秀早些恢覆。

“你別看著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就往齷齪的地方想,春香和我一樣,權當秀秀是自家妹妹。”

酌泉公子冷不丁幹笑兩聲,“蘇顧欺你那麽多,活該他在你這裏做回千年王八萬年龜。”

“你說什麽諢話?”我真心是急了,“照你這麽說,等你把我娶進你府裏,你可是也覺得我會玷汙了你那些姬妾的清白?”

“怎會!”酌泉公子先是否認,然後眼簾一開,興喜若狂地說:“秋月你答應嫁給我了?”

“誰答應你了?!”我心裏一橫,放出狠話:“要是伯爺能讓時間扭轉,回到過去對我好些,或許我現在還會考慮考慮。在王府那幾年你可曾正眼瞧過我十次?

“要不是我費盡心思舉你做西南織造,恐怕你這輩子老死都不會和我有往來!伯爺是讀過書的人,覆水難收的到底你該是懂的。”

“那你為何就可以再去找蘇顧?”酌泉公子問,“過去我不過是對你冷落些,可蘇顧所做之事十惡不赦!你不願意接受我不是因為我對你不好,而是因為你放不下蘇顧!”

“嗚嗚嗚!”酌泉公子話音太大,語氣又兇,嚇得我懷裏的小寶寶一下子哭了起來。

我一面哄著孩子,一面對酌泉公子說: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總之我和伯爺是不可能的。再說哪有娶個男人回家的道理,當年韃靼說要娶我不過是為了讓大安丟臉。伯爺快下山去吧,外面冷,我先帶孩子回屋。”

我這柴廬一向冷清,原本四朵小花在的時候房子裏還顯得熱鬧些。如今月季跟著哲別走了,幾個月前山茶也跟著阿虎去了蘇家,木蓮一直在外面出任務,平日裏只剩芍藥還會陪我說說話。

剛送走酌泉公子沒多久,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輕輕在中堂外喚了一聲:“宗主。”

我聞言心中一喜,是采絲回來了!

“采絲!”我急忙走出門去,“這次任務可還順利?”

我一句話沒問完,突然發現門外站了不止一個人。“染絮姐姐!你怎麽來了?”

我迎上幾個女人,一面把來人往屋裏帶,一面叫芍藥看茶。

“兩年不見,怪但心你的。”染絮手上牽著個五歲多的孩子,染絮把孩子拉上前一步說:“瞻兒,快叫叔父!”

“小侄文淵給叔父見禮!”孩子分明剛滿五歲,卻懂事得讓人心疼。這麽嫻熟的作揖行禮,由此可見孩子家教有多嚴。

“好孩子,快進來坐。”我看著曹瞻,越看越喜歡。這孩子一看就是天資聰慧,不枉我給他取表字文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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